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冬日披上雪白的外衣。
餐桌摆上夕餐碟,刀叉是使用过的,碟子留有汁液。拿出鲁杰常用的酒杯和我喝咖啡的杯子,各倒进去一点红酒,轻轻晃动。为衬托气氛,我还把蜡烛点上了,营造出西餐厅的场景。
酒入喉,热气升腾。我开始把桌椅踢乱,汁液撒一些到餐桌,客厅瞬间一片狼藉。
在鲁杰那里,我也听过不少甜言。吵吵闹闹过去那么多年,始终没有分开。
我是这段婚姻里最大的失败者,选择与他走进婚姻。结果换来的是这样。
因为想知道他的反应,我在停车场躲了四十分钟。天秤还是给他留着的,如果他第一时间表现慌乱,满世界找我的踪影,我会给他一个机会。
可惜,没等到我想要的。他冷静地拨通报警电话,说明了家里的情况,判断我被人绑了。
妻子躲暗处,偷听丈夫对她失踪毫不心急,决定不给原谅机会。
警察进门便开始做笔录,与鲁杰一问一答。
“事发的时候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加班。”
“有人能证明吗?”
“有,我和一个部下在咖啡馆讨论工作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这张餐桌?”
“她邀请朋友来吃饭了。”
“地上的脚印呢?这个脚印是男人的,42.5码。”
“我不知道,她没有男性朋友。”
“看着不像是朋友,不排除是你的脚印。”
“我刚从外面回来,不信你查监控。”在出租车上,我戴着耳机听着这些对话。他游刃有余,心不虚底气十足。
游戏还在继续。鲁杰沉默一会,像是思考过说:“我不知道。她失踪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鲁杰掌控不了我,这场婚姻里他就是凤凰男。
“今天先到这里,后面还需要你配合调查。”警察主动中断提问,搜证和查证都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。
鲁杰自己报的警,就只能自食其果。家里突然空下来,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全都不见了。
没过一刻钟,我听见酒瓶破碎声。鲁杰是个隐藏自己真实脾性的人,他所有的愤怒,都不对外,只向内。
“姑娘,到地儿了。”出租车司机年龄看着不过五十多,这喊一声姑娘,又把我带回二十多岁的日子。
拎着行李袋下车,我唏嘘不已。岁月打马而过,我把一切精力投入家庭,连何时变衰老都不清楚。
“谢谢您,师傅。”我低头道谢,周围黑漆漆,能听见几声鸟鸣。城市与郊区的灵*应该是不一样的。
2
睡过去与醒过来,同等的艰难。被噩梦折磨一晚,醒来看到窗外的阴天,心也变沉了。
现在是第十个小时。我连洗漱的步骤都免去了,在房间找一个角落,架好DV机,设置拍摄模式和时间。
镜子里的人足够苍白,可不够凄惨。脸太干净了。
未愈合的伤口,没费力就被碰裂开。小伤口我并不放在心上。
寄快递他明天才能收到,我戴着口罩走到外面找了一个小孩,托他给我找个跑腿,送到家里去。
当鲁杰被一堆镜头对准,终于显露出一丝慌乱,剩下的尽是苍老。
“请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发现妻子失踪的?”
“加班回家。”
“您是马上报警了吗?”
“是的。除了报警我也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“不应该是第一时间找人吗?”
“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。”
他倒是挺了解我的,知道我没有什么朋友。要不是为他,我也不用搬来这座城市,用积蓄开一家小花店。
抬腕看一眼手表,两个小时悄悄溜走。媒体的采访结束,鲁杰消失在画面里。同城跑腿应是把影片送到了,我很期待他看完影片之后的举动。
鲁杰那边没有动静了,我才把电话拨出去,他没花几秒接听,“喂,你好。”
“还想救你老婆吗?24小时之内准备好赎金,带到天蓝体育馆。”经过变声处理,我的声音变得粗犷。
“赎金多少?我老婆没事吧?”这个节骨眼,他才表现出应有的急切。我不知道过去的12小时里,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波动。
“准备好一百万,送到指定的地点。别想着报警。”入戏深了,我什么话都信手拈来。
“能多给两天时间吗?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……”鲁杰显得很为难,我的心堵得更厉害了。
恶狠狠的语气,威慑力应该足够了。
“我知道了!求你别伤害她,我的孩子还小,他需要妈妈。”他总算是想起来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了。
第36小时到来,我乔装打扮走进体育馆。
“人到了吗?”故技重施,我还是用能变声的手机给他打电话。
“到了,你在哪里?”
“钱带来了吗?”
“带了!一百万现金太多了,我全部存进银行卡了,密码是6个8。拿到钱能马上把我老婆放了吗?”
“放在西区的凳子,找个东西包着,我过去拿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那我老婆呢……”
“时间到了自然能见到她。视频你不是看过了吗?她还活着,钱拿到我就会放人。”
“你要说话算话,不然我就找警察,翻遍全世界都会把你找出来!”鲁杰也懂得威胁人。
“等我拿到钱再说!”佯装不受威胁,我从始至终掌握着主动权。
他眼睛扫一圈四周,悻悻离去,我才动身过去把银行卡拿走。
现在目的达到,我就要把爪子收起来。卡里确确实实有一百万,那么短时间里他能筹到这笔钱,太令人好奇了。
他花一百万换我回去,意味着这个家还想要。
我握着这张银行卡,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办。
我的心太小了,接受不了裂痕。所以,我还是坚持把游戏玩下去。
“钱收到了,明天会放人。”我耐着性子,打完最后一个电话。这里是个破绽,真正的绑匪,不会通知他的。可惜,鲁杰依旧没发现。
“明天什么时候?”
“别啰嗦,我说明天放就明天放!”
3
失踪48小时后,我出现在一个公园里。鲁杰赶到时,我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,额头上有伤,两个手腕都有勒痕,眼神呆滞。
“老婆,老婆,你没事吧……”他的神情和语气里面,有我未见过的苦涩。
他身后跟着警察,还有闻声而来的媒体。他们眼里有同情,可闪烁着的是八卦之光。
我宁愿安安静静出现在家门口,也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那个。
医院路上,鲁杰的手没有松开过。头靠在他胸膛,听着他心跳加速,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激动。中间有什么是我错过的吗?
他表现出来的喜悦和如释重负,都不在我的想象里。
医生为我做完检查,例行公事的说:“身上的都是皮外伤,涂点药就可以了。更应该被